“美国被认为是金融监管严格而完善的国家,为什么仍有次级贷危机,是人的问题,还是法律的问题?”2008年7月19日晚,北京大学党委常务副书记、校务委员会常务副主任、法律总顾问吴志攀教授于北京大学朗润园万众楼向参加青年金融家领导力夏令营的同学们发表了主题演讲《美国金融监管与次级贷风波及对亚洲的影响》。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平新乔教授主持了本次演讲。
作为一名法学专家,吴志攀教授对于美国的次级贷危机有他独特的视角,对于世界金融的看法也更多了一层人文色彩。吴教授语重心长又幽默睿智的演讲吸引了夏令营营员们的心神,大家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但是笑过之后,又陷入深深的思考。
次级贷的危机的形成与后果
美国是一个有着完善法院和律师系统的国家。美国法院用有丰富的普通法系的银行案件判例,拥有许多著名的商务和金融证券法律事务和律师行和律师资源,拥有最大的法律电子数据库,还有诸多法学院和法学知名教授。在诸多法律保障下,为什么还会出现次级贷危机这样危机全球的灾难?
吴志攀教授从住房抵押贷款证券化开始讲起,通过解说次级抵押贷款的运作,得出了结论——美国次级贷危机的产生是出于人,而非法律,并突出强调了次级贷危机在全球范围所引起的风波:欧美银行受到重挫、股市巨头亏损,瑞银巨额亏损、港币贬值、大豆大米涨价……在演讲中,吴教授也穿插了许多他的个人经历:例如,他去香港时,香港的出租车司机、商店售货员都不约而同希望他用人民币付款,最后连先前兑换的港币也没有用上。
二战后的世界金融版图与美元格局
二战以后,世界金融体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呈现了三个特征:
第一,美元成为世界货币。二战以后,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美元与黄金挂钩,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国际贸易都以美元计价。但也存在三个问题,即:国际汇率稳定问题,国际银行监管问题和国际证券监管问题。在国际汇率稳定问题上,人民币是否升值是近年来世界关注的焦点。
第二,金融资产证券化,金融杠杆比例20-30倍。由此出现了国际金融服务市场问题、国际贸易自由化与本国监管体制问题等。针对我国国内而言,世界许多外资大银行进入了我国各城市。但是中国的金融资产证券化并没有国外程度深,各大银行所经营的业务很多都是在国外“过时”的业务了。因为中国是一个“马车与喷气式飞机共存的时代”,“内地消费者:朴实、厚道、可爱”,有人用信用卡,但是也有人用3万多个一元银币去买车。这是一种传统的消费理念,某种程度上也避免了“卡奴”等的出现。
第三,金融流全球化。世界范围内出现了新的中东金融中心和上海浦东这样的“金融中心”,也出现了一些金融边缘,还有许多过渡投机现象。
中国文化的过去与现在
在中国,银行的价值是什么?它的社会价值是什么,道德理念是什么?对社会有多大的贡献?与西方银行的差别是什么?
这是一个关乎国家文化的问题。
对于金融界尤其是银行业的明日之星们而言,“体察中国民生,迎接国际挑战,承泽先贤智慧”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由此,吴教授在演讲中将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精神的过去与现状作了一些比较。
在古代,老子、孔子、孟子的思想精华,还有诸多佛家经典教义是中国文化的核心所在。在现代,虽然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江泽民“三个代表”思想和胡锦涛书记的“科学发展观”等引领着我们前进,虽然雷锋精神、吴秀君事迹、抗震救灾精神也多为百姓传扬,但是,“现在,有些人的诚信有点乱;中国有些地方价值观也有点乱”。快餐文化、电视电影文化、休闲文化等在国内蔓延,“都把咖啡店开到故宫去了”。中国的文化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中国人的价值观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针对这样的现状,吴教授指出,东方有很多经验与智慧,我们要将它们发扬光大。
人口问题、资源问题与环境问题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全球范围内的人口问题、资源问题和环境问题也日益突出,中国也不例外。人口多,是中国最大的国情;中国要发展,对于资源的需求会逐年升高;中国环境问题也日益突出:北京沙尘暴、广东大水、南方雪灾……都给人们敲响了警钟。
这些全球性危机会引起冲突吗?答案是肯定的。能源危机与粮食危机、金融危机等直接挂钩,战争与掠夺也曾经或者正在被视为一种解决危机的手段。吴教授以图片的形式向营员们展示了现在国与国之间特别是北约与俄罗斯之间的紧张局势。
对于一个金融行业的领导者而言,关注整体环境局势,为社会做出贡献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
在演讲的过程中,吴教授以美国次贷风波为切入口,旁征博引,对当今中国所面临的局势作了详细的阐述,帮助夏令营营员们来“体察中国民生,迎接国际挑战,承泽先贤智慧,感受北大文化”。针对中国金融的未来走向,吴教授认为,美国依然是我们的老师,尽管他坐下了,但仍充满活力。